长江江豚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李竟成在武汉白暨豚保护博物馆拍摄。

然而，2007年8月，白暨豚被宣布功能性灭绝，同属的江豚数量不足1200只。2012年春天，短短46天，洞庭湖区甚至有12头江豚密集死亡，震惊全国。

2016年1月23日，洞庭湖东风湖码头发现一只死亡的江豚。张拓东摄

(岳阳市江豚保护协会供图)

李已经到了七十岁，从小在洞庭湖边长大。退休后，他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完成了百米长卷《洞庭百鱼》。他告诉我们，洞庭湖曾经有120多种鱼，现在常见的不到20种，很多种类只能在画里看到。

“李这是一条乌鱼。它最小的时候，是这种蓝色。长大一点，不是黄就是紫。再长大一点，长到十公斤的时候，就变成红色了。记者:现在这种鱼多吗？李:现在这种鱼已经灭绝了。

尽管鱼类资源已经枯竭到如此程度，尽管政府部门不断“严格管理”，但在洞庭湖，你仍然可以看到一张张精细到连一支笔都过不去的“无家可归者网”。

关“绝户。com”(中国之声记者许婧摄)

“岳阳市民:围起来的时候，起码几百亩。你看这网，这么小鱼在打架。你认为还有什么鱼？这是无儿无女的做法。

北宋诗人梅姚晨曾写道:“帆满八百里，人在岳阳楼上看。”时至今日，连接长江和三江的洞庭湖水道依然繁忙，但船帆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各种钢铁制成的现代化船只。李只能用手中的画笔重现当年的船帆:

”李:这条船是“包谷子”船，我们岳阳的“铲船”，四川的一条长船，还有其他几条船。船的类型和太湖不一样。有的船还可以走“八风”，风从这边吹过来，船帆就可以逆风倒退。这是风网船，船尾用来晒鱼。

三湘四水下洞庭(请横放手机欣赏)

李作品

穿梭在洞庭湖上的钢铁巨轮，不仅改变了洞庭湖的山和水的颜色，也搅动了整个水系的生态系统。白暨豚专家、中科院水生所研究员王鼎表示，白暨豚的灭绝和减少是对人类不断的生存警示:

王鼎:所有的原因都是人为造成的，包括渔业、航运、水利设施建设、污染等等。如果长江流域不能支持白鳍豚和江豚的生存，那就意味着它也警告我们，有一天它可能也支持不了我们自己的生存。

笑与泪吴淼的工大绘画

(岳阳市江豚保护协会供图)

在岳阳楼上，范仲淹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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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为春明，风平浪静，天高云淡；沙鸥·季翔，在锦鳞中游泳；岸边，芝庭兰苍翠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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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八百里洞庭的美景不只是一篇千古文章。

曾经，无数灿烂的文化源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然而，随着生活的沧桑和生态的巨变，曾经鲜明的文化印记逐渐消失。从敦煌到草原，从泉城到洛阳，从洞庭到渤海，每一个地方都有很深的文化根，都有隐隐的文化痛。

中国人民广播电台特别奉献《致我们正在消失的文化印记》推出“生态”季，记录自然与人类、生态与文化的碰撞与纠结，也是对天道和自然规律的致敬。

今天推出第三篇。

《遥望洞庭山水色》

观复巴陵胜，于洞庭湖。取一远山，吞长江，作一浩汤，无边无际；早上是晴天，晚上是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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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是世界之水，岳阳是世界之楼。公元1046年，北宋第六年，范仲淹受好友滕之托，为重修岳阳楼作笔记。看着随信寄来的一幅深秋洞庭图，范仲淹用368个字写下了著名的岳阳楼故事。

滕所建的岳阳楼早已不复存在。今天，重建于清朝的岳阳楼仍然每天都挤满了游客。然而，从事岳阳地方志研究的杨一久却常常感叹，难以理解历代文人俯瞰八百里洞庭的心情:

“杨一九:八百里洞庭约为周长。现在周边可能挺多的，但是很多其实都不是湖。现在像我们去君山，从君山新建一个，以前是在湖里。

洞庭湖风网船杨一九，摄于80年代。

作为中国第二大淡水湖，洞庭湖正面临着最大的缺水困境。主湖面积从清末的5000多平方公里萎缩到2014年的2000多平方公里。干旱越来越频繁地光顾洞庭。2011年旱情最严重的时候，干涸的河道上长满了高高的草，让在现场报道的电视台记者感觉仿佛置身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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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们可能以为我在内蒙古的一个草原，其实我在东洞庭湖的湖底。去年(2010年)这个时候，洞庭湖应该在我头顶3.5到4.5米。卫星遥感数据显示，洞庭湖原汛期水面面积约为2800至3900平方公里，今年(2011年)仅为390平方公里左右。

湖阔熟，天下足。鱼米之乡孕育了繁荣的文化和稠密的人口。人靠水生活，也是无止境的索取。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洞庭湖经历了一场长期大规模的“围湖造田”。十几年前，人们为了追求经济利益，在湖中湿地盲目种植被称为“水泵”的速生杨树。此外，非法采砂，以及上游来水来沙淤积锐减，洞庭湖水面消失一半以上。

老岳阳楼和观音井杨一九摄于上世纪80年代。

更令人痛心的是，网箱养殖、农业化肥、生活污水、企业污水都在恶化洞庭湖的水质。虽然洞庭湖治理工程从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了，30年来也提出了各种方案，但在2003年到2013年的十年间，洞庭湖劣五类水质比例达到5%，四、五类水质分别为49%和46%，二、三类水质断面已经消失。

白暨豚奇奇生前最后一张照片。

这就是白暨豚，被称为“长江精灵”。南宋诗人陆游曾在《入蜀记》中记录了它们成群出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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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条鲵鱼，脸色苍白，大如黄牛犊，出没在水中；每次出来，水都被搅起，沸腾成白浪。太壮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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