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这个词来自哪里?(胡同这词哪来的)
与井田制相对应的是生活的“礼”。同样是正方形,900亩,也是计划分成九等份。八部分是居住区,一部分是公共用地,是祭祖、酬神、举行公共活动的场所。在城市里,发展到一定阶段就是城市。据《考》记载,周居住的王城也应该是方形的,中间是宫城,周围是民房。城的两边各有3个城门,共有12个城门。城门下面是马路。南北三路,名曰荆;东西三路称为纬。然而,城门之间的距离太大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在城门之间、城门与城墙之间、城墙内部修建了6条与主干道平行的道路。这样,无论是南北,还是东西,城市里都有九条主干道,称为九经九纬。这些道路在西周时称为屠,后世称为街。
宫外,是百姓居住的房子。大楼四周有高墙,四面都有门,正对着大道。在村中心设置一个社区祭坛,也就是村里的“社区”。在俱乐部周围盖房子。中间的路在古书中表述为巷。巷旁还有一条支巷,后人称之为曲。这种中间挖一条巷,巷边盖房子的格局被后人保留下来,成为一种非常有趣的生活空间,转化为诗人吟咏的对象。唐代白居易到长安借用雍的华阳观。在他的诗中,他把那里的环境描述为:“夏季的最后一个月气候温和,所以酷暑已经过去。小飒下雨天,黄昏蝉鸣。永冲里巷静,华阳园幽。玄车不在各处,满眼花秋色。”去年夏天的风雨把槐树推倒了,没有车马。没有车轮碾碎诗人的梦,项英的槐花也很美。胡同,这种安静而富有情感的道路形式,是元代以后北京出现的一种胡同。
胡同是汉语中的蒙古语借词,原意指水井。胡同一词虽然起源于元代,但当时以它结尾的路并不多。根据袁雄孟想《析津》中的记载,大都只有29条胡同,它们的名称是什么,因为《析津》是一部零碎的书,所以不得而知。李也是元代人,他写了一部名为《张生竹海》的戏剧,讲述了一个名叫张裕的年轻人在大都遇到东海龙王的女儿琼莲的故事。其中有一句话:“到巫娜羊市场一角的砖儿胡同总店门前来见我。”这条胡同还在,位于西四路口,应该是北京胡同的根。
与大多数城市相比,北京在明代出现了大量的胡同,整齐地排列在主干道周围。为了得到阳光,抵御隆冬寒冷的北风,胡同大多走东西向,南北向的胡同只占次要位置。嘉靖年间,一个叫张觉的人收集了北京的路名,以《史静五成坊巷胡同集》为题出版。据张珏统计,在他那个时代,北京有1170条街巷,其中胡同459条,约占总数的40%,几乎是大部分胡同的16倍。从此,胡同大规模、有组织地进入了北京老百姓的生活,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到清朝末年,据朱益昕《京师坊巷稿》记载,当时北京共有2211条街巷,其中胡同1121条,约占总数的50%。
1949年前后,北京的街巷数量达到顶峰。当时街巷3216条,胡同1039条,约占总数的32%。上世纪80年代,北京东城、西城、崇文、宣武四个城区共有街巷2352条,其中胡同1204条,占总数的51%。街巷的数量减少了,但是胡同的数量增加了。原因是北京市政府在1965年整顿地名的时候,对很多地标性地名进行了规范,在字尾贴上了胡同二字,比如净土寺改为净土胡同,等等。上世纪90年代以后,由于危房改造和城市建设,到2003年,据我统计,北京旧城区拆除了891条街巷,其中362条叫胡同。
就像其他城市一样,在北京,路的名字是有原则的。熊在《金枝分析》中指出,在大多数城市中,“大街宽24步,小街宽12步”。可惜没有胡同的记载。1965年,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在光熙门地区钻探,发现那里的街巷宽度约为9.24米,相当于元人的6级台阶。有一种意见认为,这就是胡同的宽度。但是否属实还需要进一步研究。然而,无论如何,胡同比街窄是毋庸置疑的。这一原则被后人继承。比如仙峪口地区的道路,可以分为巷、胡同、街、大道四个等级。其中,车道宽度一般在3米以下,长度在200至300米左右,如德丰东巷、德丰西巷等。胡同宽3到5米,长300到500米,比如孝顺胡同。街道宽度6米以上,长度500米左右,如西兴隆街、抛光厂街等。街道宽度20余米,长度约1600米,如前门大街。它们的功能是不同的。孝顺胡同为居民提供了一个安静的生活环境。西兴隆街和抛光厂街两边都有很多店铺。前门大街不仅是北京的南北主干道,也是北京重要的商业区。
根据城市功能设计街道布局是科学的。按照古人的理想,人类生活在和平宁静中,胡同提供了这样的空间形态和生存环境。如果说北京的四合院是中国传统民居的代表,那么胡同就是中国传统居住环境的代表。不幸的是,我们对此了解得还不够。我们更多的是从交通的角度考虑,胡同似乎只剩下一个功能了。其实胡同的本质是生活空间的组成部分,是四合院的延伸,是公共场所向私人场所的过渡,是一种半私人空间。
但随着危房改造和城市建设,北京的胡同大量消亡。在北京,胡同从无到有,从盛到衰,最后进入残局状态。虽然北京市有关部门划定了一批历史保护街区,但人口的疏解和历史建筑的保护并不尽如人意。放眼国外,很多世界名城,道路小巷密布,没有被拆除。因为两者各有各的功能和用途,很难坚持一致。当然,北京也应该如此。这就要求我们更加关注和保护胡同,因为胡同不仅是北京道路系统的一部分,也是我们更加依赖的生活环境,是北京历史文化的重要载体,是传统文明的支撑和见证。我们很难想象没有胡同的北京会是什么样子。这是我们期待的北京吗?当然不是。这种保护不应该是被动的,而应该从如何协调和连接城市景观、历史文化和经济建设的角度积极进行,在现代城市建设和古都风貌保护之间探索一条可行的路径,这是一个需要认真深入研究的课题。
西方谚语说:“上帝创造了农村,人造了城市。”
与西方相比,北京的建城理念更富有哲理,道路规划也更完整细致。胡同作为北京一种特殊的道路形式,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吸引着人们的目光,被赋予了特殊的感情。
说到胡同,要从井田制说起。孟子·滕文公说:
广场有900亩井,包括公田。八家私有,均养公田。做完你的事,再敢管你的私事。
一般来说,正方形的土地就是井,井就是正方形。一口井有900亩,分成9块,每块100亩,中间部分是公地,另外8块是私地。每个农民拥有100亩私人土地,他们需要先耕种公共土地,然后才能耕种自己的土地。《诗经》中“天下雨,我公之地必受我私之利”就是那个时代的经济制度在诗歌中的反映。如果在900亩土地上画九等分,那么一定是汉字中“井”字的形状。这种土地制度表现为井田制,无可厚非。